就在这时,刘璋突然看到远方赵韪大营一片混乱,从远方杀来一支大军,如下山猛虎,猛扑向叛军军阵,雷铜的骑兵已阵亡十之七八,邓贤步兵也伤亡殆尽,那支大军一来,雷铜邓贤部曲立刻被卷入洪流之中。
“杀。”
为首一将持剑高举,身后士兵个个勇猛难当,赵韪叛军血战一天一夜,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大军一到,只一个回合,赵韪的大营就告失陷,大军毫不停留,猛冲向攻城的两万叛军,叛军肝胆俱裂。
王累等人停住了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城下变故,正缓缓拾起地上一把佩剑的法正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支陌生的大军,手心都握出了汗。
当捡起地上那把剑时,法正内心无比沉痛,明主难求,可为何我法正刚刚得遇明主,就陷入绝境,上天竟然一点机会也没留给我。
而这支大军突然到来,把绝望的法正唤醒,法正只希望不要是庞羲的军队,那样,西川就要大乱了,而主公刘璋说的不能等待的三五年,他和忠于刘璋的文臣武将将必须等待。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可以追随刘璋开拓一番功业,不用死在小小的涪城城头。
“就算曹操袁绍一统北方又如何?就算江东固若金汤又如何?难道凭着西川无数豪杰,明主在朝,我法正就不能与你们对敌了吗?”法正心中充满豪情壮志。
可是刘璋知道这支大军来自哪里,脸上已经浮现出无法克制的喜意,大军旗帜上一个硕大的“黄”字泽泽生辉,刘璋长出一口气,轻声道:“黄公衡,你终于没让我失望。”
黄权带着两万东州兵从广汉杀了过来,东州兵是当初刘焉收留的三辅难民,勇猛强悍,个个以一当十,赵韪大军强弩之末,被东州兵一冲就散,数万大军被冲散在原野之上,如一群鸡鸭猪狗,任东州兵屠杀。
“末将黄权来迟,让主公身陷险境,罪该万死。”黄权带着大军杀到,城门在刘璋命令下吱呀而开,黄权俯身下拜,一众文官见是刘璋亲信带兵杀来,都是喜出望外,法正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最危险的时刻终于过去了,前方将是西川的一片光明。
刘璋缓缓将佩剑还鞘,对黄权道:“现在非请罪之时,本官令,东州兵五千士兵驻防涪城,赶出城内零散叛军,五千士兵扫荡涪城周边,收编叛军散兵游勇,其余士兵随本官追击赵韪,不使一个叛军漏网。”
张任踏步上前道:“主公已督战一夜,追击叛军之事就交给黄将军与末将吧。”
刘璋用士兵端来的清水抹了一把脸,冷哼一声道:“赵韪大军围城,杀我数千忠义将士,连追随本官的文臣也险些葬身东城,不杀赵韪,本官难泄心头之恨,传我命令,东城浴血将士全部回内城休整,东州兵随我追击叛军,敢有拒降者,一个不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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