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以后,你若再胡言乱语,说那刘娘子是你亲人,我定然不能饶你,咱们走!”外面公子哥一挥手,带着几个家丁离开了。
“大郎!大郎你没事就好了,”老头站起身来,伸开双手就要抓宋开的胳膊。
宋开赶忙后退,这老头没洗手呢,上面都是鼻涕,太脏了吧。
这一后退,宋开屁股就坐到了聂铃铛的脑袋上。
聂铃铛这下可不干了,她猛地推开宋开,气恼骂道:“你这人果真无耻,姑奶奶堂堂圣城郡……,你竟敢如此犯上,我以后定然砍了你的头。”
老奴看到柜台后面还藏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吓得一愣。
宋开回头瞄了一眼聂铃铛,没理会这货,他看向老人,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问道:“老丈,你是……”
“老丈?”那老头吓了一跳,赶紧扑通跪下身来,哭喊道:“小主啊,可不敢这般折煞老奴,老奴做的不好,让小主挨饿受累,让小主被人殴打,可是老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对主人,对宋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
哭喊中,老头又是拧了一把鼻涕。
宋开赶紧开口道:“你先起来,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你一一说给我听。”
宋开历史学的倒还凑乎,学习中医的时候,也顺便了解很多古代史,知道唐朝时期,虽然已是封建制度,自由农耕,但是奴隶制度依然盛行。
一旦为奴,除非是主人家还你自由,否则即使再大功劳,也不会被国家、被其他人承认和尊重。
唐朝时户口制度很严格,当然了,现在是唐朝末期,再加上是在苏州,不是长安,应该会宽松很多。
老头疑惑的看着宋开,见宋开果然忘了很多事情,他嗷呜一声,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什么对不起宋家云云。
宋开郁闷,自己怎么会有个这么爱哭的老奴。
那边聂铃铛一脸厌恶的看着老头,待看到地板上散落的铜钱时,她双眼冒光,再也不顾自己的郡主威仪,趴地上撅着翘屁股就去捡铜钱。
在老头哭哭啼啼大半个时辰后,宋开总算是闹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他是这红尘客店的主人,这老头是他的奴仆,叫阿福。
本来宋家在苏州市也算是很有名望的,城外有几十亩良田,城内有一处客店,一处庄园,只不过宋开的老爹太不争气,自从宋开的母亲死后,他好赌好瓢,把家业败个精光,然后两腿一撒,离开人世间,只留给宋开这么一个破客店。
宋开从小就是个书呆子,突然间接手生意,更是搞得乱七八糟。
于是客店里的厨子、跑堂的、掌柜的全都跑了,跑的时候,卷走了店里所有的银子,那些东西仍然不能抵工钱,然后就有人把店里的字画、木桌、纸砚统统给拿当铺当了……
叹口气,宋开倒是也想得开,不管怎么说,还有个客店是自己的呢,这要是在自己那年头,在苏州城里有这么大个地产,什么都不干,光收房租,每个月妥妥过万啊,遇上拆迁赔款,一个不小心,那就成千万富翁了……
“哎,小主真是可怜,早早成了孤儿不说,现在又失去了记忆,偏偏这客店也没经营下去。大郎,要不,就把客店……就把客店卖了吧,这客店怎么也能卖个一千贯,换了钱,咱们去城外买上十几亩良田……”阿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建议。
宋开摆摆手,自己刚来就把这么好的房子卖了,那怎么成。
“想点法子继续开下去,不求富贵,维持生计还是可行的吧,”宋开指了指前楼后院,地理位置不错,酒楼虽然破败,但是修建的很大气,赚钱还是可行的。
阿福哭丧着脸,“大郎,哪有这般容易,前些曰子你也看到了,入不敷出啊,要开店,得有跑堂的,得有厨子,得交税,得买材料……哎,关键是,咱们现在本钱都没有了,别的不说,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没着落,老奴……老奴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啦……”
说着,又是大哭。
宋开听得烦闷,指着聂铃铛道:“这不是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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