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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只是抬手，这轮回老者直接口喷鲜血，身体瞬间被虚空凝聚的力量绞杀开来，化作成无数血肉。
好在，修炼到了他这一步，生命力强大，不至于如此死去。
不过，这显然是出手的冻土生灵有意留手，没有真的一击灭杀，而是有话要回应
毕竟，他们尘封了无数岁月，如今在这一世醒来，自然需要文明的见证者。
这老者，勉强有资格让他们多说几句。
“就你们也配做神灵”
“我虽未见过神灵，但真正的神灵绝对不是你这种残暴肆虐的样子”
这片虚神空间中的老者，虽然半只脚迈入黄土，身上也只残留一丝气息，但却有远超这九道冻土生灵的风骨与大道
面对九人，他不卑不亢
即便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没有卑躬屈膝。
他相信这世间有神灵，但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些
他有恨
只恨自己没办法突破这最后一步，否则今日面对这种厄难，就不会如此绝望。
“哈哈”
“无知小儿，你懂什么是神灵”
“你知道什么是神灵”
“你所以为的神灵终究不存在，而我就是你所接触不到的神灵”
九大冻土生灵闻言，皆发出冷笑。
仿佛，他们在这老者的身上，看到了此生一来最大的笑话一般。
这个世代的生灵，在他们眼中皆为蝼蚁，哪怕是轮回也不为过，区区一个轮回也敢言语反抗他们，单单灭杀太轻了。
“睁开眼”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神灵之威”
九大冻土生灵中，走出一道年轻身影，他没有去动这轮回老者，而是抬手朝整片虚神空间按去，所有秩序与规则，都在这掌指间破灭。
“啊”
惨叫声，凄厉声，哀嚎声，化作无数死气冲天，无数生存在这空间中的修士，身死道消，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们不是死在了这冻土生灵的手上，而是陨灭在了这空间大道的辗压之下。
如果将这里看做成一个世界，哪怕眼下这片世界中的修士，生灵，则在蒸发，被大道无情的抹除
唯独
这被重创的轮回老者置身事外，看的清清楚楚
“不”
这一刻，老者双眸流血，仰天厉吼
他纵然再有风骨，不惧这九道生灵，可亲眼看到无数被他庇护的修士惨死，而且还是陨灭在他所缔造的虚神空间规则之下，哪里能承受的了。
是自己害死了他们啊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是这冻土生灵利用自己的力量造成了这一切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比直接杀了自己还要痛苦无数倍
“老夫恒道，宁死不辱”
“轰”
几乎在无数修士殒命的刹那，老者发出一声咆哮，身体化作万道苍穹古光，朝着四面八方冲去
他不是要逃命
而是要用自身最后的力量，为众人打开一条通道，将他们送出去。
这是他眼下，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想逃”
九大冻
土生灵诧异，没想到在他们眼皮底下，这不入流的轮回居然能施展出如此秘术，就在九道身影横击的瞬间，猛地意识到不妙，齐齐喝道“这不是逃”
“他在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