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澈叹了一口气,与红绫和梅儿一同坐到了大厅当中,屋外有狂风暴雨,然而却动荡不了风涧澈此事冰凉的心:“原来,还有西林锦春的队伍可以帮我,而如今,朗吉遣散了西林兄的队伍,要么杀,要么发配,要么逐出恩海城……我只怕,朗吉这么做,伤透了人心,我便是有心想要自救,却也是没有门路。”
红绫看着风涧澈的腿,道:“你这腿……”
“被朗吉从皇宫的密道里推下来的时候摔坏了,好在,不怎么严重,只是错位脱臼,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风涧澈见红绫压根儿不关心自己是否能够东山再起,此时此刻,她只关心他是否安好,一时间,风涧澈觉得很是愧对红绫,他当真是辜负了她。
“明儿,等天亮了,叫仁善堂的师傅们过来看看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又不是医生,这么大的事儿,可不是你怎么想,它就是什么的。”红绫说着,扶风涧澈进了内室,这边儿又吩咐梅儿说:“梅儿,去把咱们从前留在房间里的药箱子拿来。”
梅儿不放心地看着风涧澈和自家小姐一眼,这才诺诺地应了个“是”,然后一溜烟儿地就跑了,没过多久,就又提着箱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明明是这样大雨的夜晚,凉得不得了,可是,梅儿却硬生生地跑出了一头的汗。
如此这般,红绫见了少不得要责怪她两句:“你瞧瞧你,到底也是个姑娘家,这样跑来跑去,风风火火的样子,哪里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听见红绫这样说自己,梅儿不高兴地怒了努嘴巴,可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红绫是自己的小姐,况且又是在风涧澈的面前,梅儿总不愿意红绫因为责怪自己而失了在风涧澈心里的美好形象。
看着自己家小姐,明明是个小姐的命,却偏生有一颗奴仆的心,到了风涧澈这里,简直恨不得一颗心掏给他,可这个人偏偏一点儿都不知道怜惜自家小姐,梅儿就为自家小姐觉得大大的不值。
风涧澈的裤腿被卷起在膝盖之上,红绫看见那肿胀的不成样子的膝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到最后,只得把消肿的药大片大片地抹在风涧澈的膝头上,浓浓的药味儿苦的人情不自禁的作呕,可是,红绫偏偏就那样硬生生的忍住了,梅儿简直太服了自家的小姐了,到了风公子这里,自家小姐简直就像是个妈一样无微不至,梅儿真想问问风涧澈,自己家小姐究竟是有那一点儿比不上那个景宁,风涧澈居然忍心这样伤自家小姐的心。
看着自家小姐那副认真的模样,梅儿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要是景宁在这里,梅儿定然要把她打个稀巴烂,好叫自家小姐可以如愿以偿地跟风公子在一起,这才是他们家小姐的幸福啊。
可惜,什么都没有,梅儿也只能这样呆坐着发白日梦。
红绫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风涧澈安置好了,竹轩小住外面的天空,已经亮起了闪亮的启明星,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红绫站起来才要走,却看到风涧澈睁开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样盯着红岭看了看,又闭上眼睛睡着了,就好像是梦靥了一般。
风涧澈终于睡下了,红绫揉了揉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儿的身体,打着长长的哈欠出了门儿,门外,梅儿坐在门槛儿的边儿边儿上,哈喇子流的哪儿哪儿都是,红绫见了,无奈地摇摇头,进屋去取了一条小薄毯子来为梅儿披上,这才整理了行装,往山下的仁善堂请师父去了。
山下的仁善堂里,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风涧澈和红绫的身影,如今一见到红绫,便连连说:“稀客啊稀客!红岭姑娘怎么想起来到仁善堂来坐坐,可是生了什么病了么?”
红绫听了老大夫这样说,也不答话,默了默,只说:“我来找张清芳,张大夫,烦请您通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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