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又是你!还不快回去,回去吧!”就在这时,一个老人披着宽大的黑衣,如鬼魅般地浮现,他拖出苍老而悠长的声音,向那巨大的黑影挥手示意。
在这样暗黑诡异的地方,凭空浮现这样一个奇怪阴森的老者,萧楚背后顿时就冒出了一身冷汗,头皮发麻,心里惊悸到了极点,心跳加速如擂鼓般,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步也不敢动。
宽大的黑衣遮住了他全身上下,萧楚紧张地瞟了他一眼,却看不清他的面容。
那位鬼魅般的老者,风烛残年,佝偻着,战战兢兢的样子,当他微微抬起头看到萧楚时,竟然也是就怔了一怔,手都跟着颤抖起来,说了一句“是你!”后瞬间消失于虚空。
那道巨大乌影“嗷嗷”的一声,似极不情愿地,随之就向前方的一座黑气缭绕的山丘飘卷而去,如一道青烟消失了踪影。
萧楚这时才发现,这一带,是一处极其古老的荒庙废墟群,一股苍桑古老而又荒凉肃杀的气息,带着莫大的威压之势,迎面扑来,令他站立不稳,当时就有种拜服的冲动。
手中青光闪过,嘘嘘跳出来“啊呀”一声,突然神情巨变,面带神伤,莫名其妙地就哭了起来,很伤心很伤心。
他眼带泪花看了萧楚一眼,神情哀伤却疑惑而迷糊地问道:“哥哥,我为什么会哭?我怎么会这么伤心?我怎么有种熟悉的味道?这是什么地方?”
嘘嘘一哭泣,那股威压之势就减轻了很多,萧楚从拜服的趋势中站了起来,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心中的疑惑比嘘嘘更多。
他更不明白嘘嘘到了此处,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伤心哭泣,更让他不解的是,当他看到那些荒庙废墟时,同样也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就像曾经来过一般。
他怔了怔在四周看了看,只能轻轻地摸着嘘嘘的头安抚着:“哥哥也不知道,好了,嘘嘘,别哭了!”
嘘嘘眼中闪着泪光,伤心又迷糊向前面看了又看,“为什么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为什么我要哭?”他嘴里不地念叨着、呢喃着。
关于嘘嘘来自哪里,这个小迷糊自己也不清楚,萧楚思忖着“这很可能与嘘嘘的身世有莫大的关联,难道这里曾经是他的家?”
就在他思索中,嘘嘘忽然指着前方说道:“哥哥,你看,那些山丘,那些雪枫树!”
萧楚凝神探去,才发现,这时上空天幕,如同夜幕降临时的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荒庙废墟的四周,仿佛暗红发黑的魔气在汹涌,一座座远山的剪影呈现而出。
更确切地说,更像被人特意陇起的小山丘,像是经过人精心打理过的,远远看去,更像一座座很大的坟墓。
那更远的地方,是座圆形的大山,远看去,也像是隆起的一个大得出奇的坟墓,几个小山丘加起来都没有其十分之一大。他立在那里,无形之中有种莫大的威势,几座小山丘仿佛匍匐于他的脚下。
四周出奇死寂,连接一丝风声都听不到,只有无边无际的死气弥漫于整个废墟。四周的植被也迥异于外面的树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但有一种树他还认识,就是雪枫树,以前曾经在雷公庙的荒岭,会偶尔见到极是稀少的两、三株,但在这里却满山遍野都是,特别是靠近山丘的地方,高大的雪枫树郁郁葱葱,气势磅礴而肃穆,却透着死气和无边的苍凉。
雪枫树飘荡漫天雪白的花瓣,飘飘洒洒,如天泪俱下,在乌红的夜幕下,对比鲜明,渲染着天葬般的大悲和肃杀,无声无息,又咄咄逼人,仿佛大魔的血眸泣落神灵的眼泪。
令萧楚几乎不能呼吸,沉重感如同窒息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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