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咬住大拇指沉思片刻,缓缓抬起头来:
“不,我不能相信他。”
“啊?暗神大人......”
“没事,我相信这不是他的错......唉!莫名的头疼起来了......玲,麻烦你通知一下赵雪,让她别管程帅了,赶快想办法脱身离开。”
“可是......”胡玲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恩。”
......
机场,程帅露出一幅欠扁的笑容凑向一位刚打完电话的妙龄少女:
“美女,一个人?好巧,我也是耶!”
“......呵,呵呵!”少女尴尬的笑了笑,挽了挽齐耳的短发,尽量闪避着往机场大厅中央的座椅里躲去。
谁知,程帅居然像块牛皮糖一样也死皮赖脸的跟了过去:
“美女,好巧!又见面了,缘分缘分,看来我们注定是被命运的红线牵连在一起的!来,来!坐,我们坐下畅谈一下人生!”
“......”少女无奈的看了看眼前这人,又举头看了一下正忙个不停的警察们,眼见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躲,不得已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了下来。
“你这件黑色上衣真好看!让我想起了我梦中的初恋......”
“......先,先生,不,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太想聊天。”
“哦?那你有兴趣跟我探讨一下这个凶杀案没?”
“啊?什,什么?”
“没事,就探讨玩玩,你看,反正我们也是因为这个案件而被困在这里的是不?所以,反正无聊,不如一起来分析一下,或许能找到凶手也不一定。”
“呵,呵呵......对不起,可,可我确实......”
“首先,从凶案发生的环境来看,那个凶手应该是个女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出入女厕所作案不引起额外的怀疑和注意,而本案的疑点之一在于凶手的杀人手法。”
“......”少女也似乎被引起了兴趣,好奇的问道,“手法?我听警察们说死者是被掐死的......这有什么可疑的吗?”
“当然可疑,来,靠近一点,别坐那么远嘛!对,对,就是这样,再过来点!”程帅流着一口的口水,一边叫着让人家靠过来,一边拼命往人家身上靠,十足一副欠扁的流氓样,“如果一个女的要蓄谋杀死一个人,为什么会选择亲手掐死对方这种费力的手法?”
“这......可能是极度仇恨死者也不一定。”
“哈哈哈哈!你真聪明,来,再靠近点......的确那是其中一种可能,可却可以在这个案件中排除(因为凶手的主要目的是困住程帅,与受害者几乎毫无瓜葛)。”
“为什么?”
“小事情,先不用管——我个人觉得,凶手选择掐死受害者这个手法,只是因为那种杀人的姿势是维持得最久的,久到足以调整在恰当的时机等到恰当的目击者。”
“......我迷糊了......”
“很简单,也就是说凶手想保持杀人的姿势给目击者看。”
“为什么?难道还想故意让目击者看到她的样子和特征?”
“啪”!程帅突然拍了一下手掌,把少女吓一跳:
“你真聪明!我都忍不住想亲你一口了——可是我有自制力,我和流氓还是有区别的!来,继续说案子——人们往往很容易记住某些人或物的突出点,也就是所谓的‘特征’,并习惯性的根据这个‘特征’去辨别区分人和物,通常‘特征’的确是一种区分人或物的有效方法——但,在某些时候,这所谓的‘特征’却反而成了蒙蔽人们双眼的障碍。”
“......呵呵!比如?”
“比如凶手刻意戴上眼镜,刻意贴上黑痣,刻意穿上显眼的红色衣服。”
“然后在行凶完后迅速剪成短发,摘掉眼镜,取下黑痣,将衣服翻过来变成黑色上衣(双面衣),并将眼镜捏碎,与断发和黑痣一起顺道冲下马桶——而下半身故意被挡着是因为下半身不好变换,是吗?”
“我的小美女,你真是太聪明了!唉!不同的特征可以让一个同样外貌身材的人看上去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很神奇是不是?我的小美女。”
“赵雪,请叫我赵雪,如果可以,我更喜欢把雪花的雪改成美味的鲜血的血。”
“多美的名字啊!为什么一定要是改成那么血腥的名字呢?太粗鲁了。”
“呵呵!说到粗鲁,还有什么比你这只死死按住我这个弱女子的脉门的手更粗鲁的?”赵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程帅捏住的手,似乎满不在乎的露出阴森的微笑。
程帅露着一脸的邪笑,歪着头和赵雪对视起来:
“没办法,我实在舍不得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我的小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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