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眼神微眯,拱了拱手道:“江姑娘好武功,杀这二人果然不出十招,岳某也算明白你为何叫做白发三千丈了,佩服佩服”
江南月呵呵一笑:“岳先生的剑也快得很,我也很是佩服”
岳不群干笑一声,已经明白自己不是对方的敌手,便也不再搭话。
踏过西门柔和向松的尸体,三人返回地上,江南月一掌轰碎了地板。
暴力的破门声顿时引起前厅关注,掌柜的急忙带人冲进后堂查看。
看到杀气腾腾的三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除了掌柜,其余人已经被岳不群一剑封喉。
那掌柜登时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岳不群冷声道:“绿柳书院的房契地契在哪里还有张院长那个儿子的签字画押,都拿出来”
掌柜的偷瞄瞄地向地去,谢小楼呵呵一笑:“不用看了,都死了”
这笑容吓得掌柜又是一哆嗦,急忙说道:“房契地契我知道在哪里,三位跟我来。”
说着引领三人前往库房,颤抖着想要开门,钥匙却总是插不进钥匙孔。
谢小楼干脆一掌拍出,厚重的铁门顿时崩塌,映入眼帘的是几口大箱子,掀开一看,都是白森森的银子。
谢小楼皱了皱眉头:“就这么点你们垄断了佛州的赌博和黑市,就挣这么点钱”
掌柜的赶忙解释:“大爷,我们挣的钱每月都要运送到总舵去,只留下一小部分自己使用。”
“上个月的刚运走,这个月才开始,所以少了点,您尽管取用,不必客气”
“地契房契呢找出来”岳不群道。
掌柜的赶忙取出一个小盒子,岳不群一把抢过,打开之后,只见大部分都是银票,下面压着绿柳书院的房契地契以及张院长儿子的签字画押。
谢小楼将银票收入怀中,这东西拿着方便,岳不群则毁去签押,将房契地契收好,随即在掌柜恳求的目光中,一剑结果了对方。
离开金钱帮,轻轻松松入账上万两,谢小楼心情愉悦,顺势还给关上了门。
“怪不得水泊梁山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我们只是洗劫一个帮派堂口,还是只取其中一部分,就收获颇丰。”
“梁山泊攻州府、取郡县,洗劫钱财自当不下亿万,怪不得能大秤分金。”
江南月眼前一亮:“水泊梁山算什么,一帮不成事的土匪山贼而已,小楼若是有远大志向,我可辅佐你成就大事”
谢小楼心头一跳:“妈的,这娘们生的一副造反的命吗从被系统抓来到现在,总是有意无意撺掇老子造反。”
“咳咳现在想这些有点太早了,等我招揽到更强的帮手,再考虑不迟。”
江南月却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越是大事,越要谋划于微时,待到时机成熟,便可一朝而成、一蹴而就”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江南月微微一叹,没再多言,旁边的岳不群心中却已经翻滚出滔天巨浪。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两人对话间的意思,越是能明白,就越是惊骇。
向他这种武林中人,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武林至尊,至于朝廷、国家等概念,模糊得很,几乎可以说不存在,更没有这种想法。
因为他们知道那根本不切实际,白日梦罢了
岳不群不由好奇,想知道江南月到底是什么身份。
很快回到了绿柳书院,谢小楼和江南月在外面等待,没多久岳不群走了出来:“此间恩怨已了,咱们走吧。”
黄昏时分,三人离开佛州城,向着黑山的方向赶去。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一队外派的金钱帮弟子返回堂口。
“嗯这还没到晚上呢,怎么就关门了”一个弟子有些疑惑地说道。
另外一人上前叫门,连喊了数声,里面却没人回应,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直觉告诉他们出事了。
咣当一声,门被暴力踹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飘散出来。
抢进屋内,仔细查看一番,顿时惊叫连连,几乎将几人吓翻在地。
“死了,全都死了”
“西门堂主,向副堂主都死了,我看到他们的尸体被压在门下,都成了烂泥了”
“敌袭一定是铁血大旗门干的”一个弟子大声喊道。
“不可能铁血大旗门在北部边陲,如何能跑到南方杀人,肯定是丐帮,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肯定是他们干的”
“都别吵了我们快离开,免得遭了毒手”
“去去哪里”
“废话,当然是去林城,向律长老汇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