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抱在怀里,啄吻着她满是泪痕的白净小脸,喃喃自语道:“听话不就好了,你知道的,我舍不得让你伤心。”
这个时候白鸟变成了温顺的金丝雀,战栗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会牵着母亲的手来见江升。母亲会谨慎又克制看父亲一眼,得到他的许可,抚摸着江升的小脑袋叫他:“囝囝。”
江升不敢抬头看父亲一眼,因为江升知道,他的父亲嫉妒的发了狂。他讨厌一切能让母亲目光停留的东西。他只希望母亲的目光永远注视着他。
在江升十二岁时,他养了一只猫,是一只漂亮的小奶猫,是客人拜访时带来的小玩意。江升便养了它。
有时候江升会独自抱着猫躺在后花园的草地上,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那是他最惬意的时候。在草地上仰望蔚蓝,感受湿润带着土腥味的草,嗅着潮湿的空气,而他只是痛苦的溺水者。
在这栋空旷的别墅里就是他的囚牢,斯文儒雅却神经质的父亲,爱他却不敢接近他的母亲,缄默的仆人,以及像藤蔓般生长的自己。
这个家光怪陆离。
没过多久江升的猫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它去哪里了。江升平静又好似早就预料般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他变得更加沉默了。
连缄默的仆人也发现了,这个沉默的小少爷变得更加阴沉古怪了。
江升十五岁时,性格已经有些阴晴不定了,大多数的时候是沉默的,有时候也会突然的勃然大怒把房间砸个稀烂,没有人敢去触及他的霉头。
江升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做梦吓醒,他颓废地趴在阳台上,他感觉到疲惫。
这里是囚牢,而他是窥望天空的倦鸟。
江升十七岁时转学到了一中,他从别墅里搬了出来,住到了离学校很近的公寓里。
他成绩优异,长相出众,很得老师和女同学的喜爱。
江升时常听别人把他和闻昭做对比,他并不知道闻昭是谁,也不关心他是谁。江升依旧过着单调却沉默的生活。
江升心情烦闷时会去废弃的实验楼旁走走。
实验楼被参天梧桐包围着,梧桐枯黄的叶子挂在参差不齐的枝丫上。脚下落满了黄叶,时不时被风吹得满天飘零。
江升走到时实验楼时,哪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实验楼的墙壁上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那个人靠在墙上,手里夹着根烟,另一只手抚摸着窗台上的猫,姿态慵懒透着漫不经心。
江升盯着他整个目光都被他填满,完全挪不开眼。江升的心脏充满了一种温热的胞胀感,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那人发现了江升,夹着烟挑衅的对江升挑了下眉,懒散又倨傲。
江升一时楞在原地,心脏爆出白色的烟火,放佛干枯的河床有了奔腾的河水,枯竭的躯干注入了鲜活的血液,就连手指都在兴奋地发抖。
那一刻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那个少年皱眉看着他:“看着我做什么。”
江升迈着步子走近少年,像是狩猎者般一点点走他的领地,他站在少年面前说:“我在看猫,你却说我在看你。”他狡辩着。
少年微恼地挑眉,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江升和他并排站着,少年也不管他嘴里叼着烟,江升摸